懲罰的事情依然每日進行,但怎么說都挨了過去。所以,大多數人被罰之后,都將之置之腦后,不去理會。但,有一個懲罰,我們卻非常願意,而且並不帶任何的埋怨,那就是玩益智遊戲的時候。輸了,就要接受原先制定下來的懲罰。當然,那不會是很嚴重,或者我們眼里,變態的懲罰。

它是良性的,就是讓你在趴在地上,做伏地挺身十次,就Ok了。何樂而不為。此外,負責指導我們的老師,也極其的好,雖然是懲罰,都是睜隻眼,閉隻眼,讓我們過關。倒是有一次,他發脾氣了,真的就對我們施與“毒手”!

那次經驗真讓人害怕。人們常說,女生是八卦婆,但,當天的我們,就是八卦公了。女生在與我們一同列隊時,格外安靜,相反,我們這班男生,卻吵得要死。好啦,教官在講,我們也講,教官多次寬容,要我們安靜,就是靜不下來,教官終于發火了。

教官發火非同小可


女生們操步時雖然總被教官東嫌西嫌,可是有一件事情是我們男生永遠比不上的——那就是她們的守時與對步操的堅持。
教官發火了!事情可大可小,從來不隨便發脾氣的教官,竟然安靜下來,雙目燃燒著熊熊烈火。事情不對勁了,但,我們還是嘰嘰喳喳,說個沒完沒了。一聲吆喝,就連對面正在練習划船的學員,也都安靜下來。一味把視線,往我們這裡投來。教官二話不說,叫我們躺在操步場上。可知道,下午三四點躺在操步場的感覺是怎么樣的嗎?只有一個字“燙”!

教官走過來,說:“叫你們安靜不安靜,我在講,你們也講,給你們多少次機會了,就是不要聽。我不要懲罰你們,你們就以為我不會懲罰你們,好,現在你們給我躺著,不准動,全部給我曬太陽,做日光浴。前面曬完,翻身,曬背后。”

曬太陽還好,難以忍受的,是地上那股熱與燙。教官看我們哎喲啊喲的喊,心軟了,又說:“好啦,燙你們一下就哎喲哎喲,全部起來。等一下我再說一次,你們給好好的聽,不然,等一下我就陪你們一起不吃晚餐,在這裡站到晚上十二點!”教官的話一出,每個人都垂頭,答應教官,不再吵了。

教官說完遊戲的玩法與規則,我們就拼命地玩。但是,又被罵了。這次是因為我們都在玩小圈子。玩什么小圈子?就是華人和華人,馬來人和馬來人在一起。

教官見狀,又火了。但,這次是小火,臉上還有笑容。他就說:“國民服務的宗旨,就是要團結個個民族。現在看你們這個樣子,像什么!你玩你的,我玩我的,你講你的,我講我的,什么叫做團結,你們知道嗎?”

我們聽后,只好隨便和對方交換一些友族同胞過來,就這樣混了過去。教官也沒話好說,只有搖頭嘆氣。可惜的是,后來這位教官因為要操練,去參加步操比賽的學員,再也沒有玩這類的遊戲。我在營地里,只玩過兩次,其他兩個組別就比較幸運,玩多我們組一次。現在真的很懷念,那算是益智的遊戲。

刺激玩意病人不宜


為了讓我們能夠在划舟時熟悉水性,教官特別安排兩個下午,訓練我們如何在水中閉氣、讓身子浮在水面上,怎樣面對在水中的種種不適。這就是當天訓練我們的方式之一。
我總是希望,能夠很認真地操步。但是,因為有病的緣故。始終是坐在陰涼的地方,看著他們練習。

但,這還好。內心唯一的遺憾,就是進到國民服務,我竟然沒有玩到后山訓練場的東西。縱使有,也只是一兩個微不足道的東西而已。至于那些高高的墻,飛越過去的水,教官始終不允許。我說醫生允許我玩。他們說,醫生不在營地裏。這話,也許對吧,倘若發生什么事情,困難的不是醫生,而是我還有營地裏的教官,何必呢?

做足安全措施

我一直認為我的身子是健康的,萬萬沒想到,始終出乎意料。還好的是,現在沒有想象中的恐怖。那時真的很貪玩。不曉得為什么,就是非玩不可,否則會虧待自己那般。所以,在教官給我們測試每個人的水性時,我也悄悄混在一大群人裏頭,尾隨所有人,慢慢一個個點名,然后,一個個跳下水。教官說,剛跳下去的地方有十二尺那么深,所以下水里的時候,絕對要保持鎮定。

一古腦,往水裏邊跳,撲通的一聲,被朋友發現我不見了。人在哪裏?當然在水裏,然后自然而然的浮上來。為何會浮?道理很簡單,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穿救生衣啊!沒穿的話,你休想下去。況且在下水前,會有雙重關卡,兩個一男一女的教官,會檢查我們穿著的救生衣,是否穿著正確,是否已經穿好,不然,也是甭下水的。

本來一切都很順利,誰知跑出個程咬金。朋友看見我正準備與其他學員手拉手,一起浮在水面上時,大呼小叫地對坐在小船上的教官喊道:

“老師,你看他偷偷下水了!”

“誰?”

“喏,他還玩得很高興呢。”

這話一說,我還用玩的,一下子就被教官抓回岸邊,安安分分地將救生衣解除下來,遞給另外一個看起來快要哭出來的男生。哎……,我要下水難過天,他要下水,水連天。真是同人不同命。老天爺真的很不公平。

后來如何?

順理成章,被教官痛罵一頓,往后就再也只有觀賞的份。不過我的內心還是很不安分的噢,你猜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呢?當然還是同樣的事情,繼續偷偷下水。這回我不是要測試水性,而是想要划船。人生在世,有多少機會划船啊,你們說是嗎?我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鄉村仔,家住河邊,海邊就在不遠處,然而,就是沒有機會在船上,站過半秒,如今有機會划船,怎能放過呢?!

鬼鬼祟祟偷划船

我和我最好的朋友俊龍計劃好,讓他帶我划船。靜悄悄不要讓人知道。于是,我們在岸邊,悄悄偷了一艘小船,兩個人逕自爬上去,我坐前,他坐后,兩人划呀划呀,我非常快樂,他后來告訴我,當時他非常害怕,擔心我一個不小心,死掉!

我的媽呀,看來我的朋友們,都以為我是用紙做的,好像紙扎店的金童玉女,動不了水,做不了粗活兒。開玩笑,我怎么會那么脆弱呢?為了證明我不是“紙扎”,我在出營前的一個跑山活動中,跑得第五十二名,以組別來算的話,大概是二十名以內吧。所以,誰說我不行的,請他站出來。高血壓又不是哮喘病,做做運動,怎么會死呢?唉,愈來愈發現,我們的醫學常識和生活常識,所懂的真的有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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